你有多久没有回到乡下那个
老房子了?
你又有多久,被千篇一律的
钢筋水泥铸成的高楼大厦包围着,
这些缺少美感的怪物,
充斥着你日日夜夜的二十四个小时,
你短暂而又弥足珍贵的生命。
乡下的房子,
也许没有城市里的大厦高,
也没有大厦那般坚硬的钢筋水泥和
快速便捷的电梯,
但那些凝聚了古人智慧、
匠人心血的老房子,
在漫漫岁月中彰显出来的美好,
足以让我们怀念。
栩栩如生的纹样里,
有质朴的人物山水、
有生动的花鸟虫鱼
还有各式各样的飞檐翘角、
画栋雕梁。
你可以在春日的下午
徜徉流连其中,而不感到厌倦。
你可以想象那些木雕里
一个戏子,台上台下的人生,
一位老翁,
醉酒之后的萌态。
如果你想象力足够丰富,
你还可以将这些凶猛或可爱的动物,
安静或喧闹的人群,
各色的花花草草,
与熙熙攘攘的市集连接起来。
你可以想象那是一个遥远的春日下午,
一个古人的庙会,正在上演。
这些纹样虽已过去千年之久,
布满了岁月的沧桑,
落满了泛黄的,粒粒尘埃,
但匠人的那份专注和用心,
早已穿越了千年的时间,
传递到我们柔软的心房。
注视着这些精致的物件,
不禁让人疑问,
那些匠人雕刻的背后故事:
他的目光集中在手中的工具上,
他的呼吸,在专注中
细若游丝。
不知不觉间,
又一个白昼在悄无声息中过去。
也许当时的生活并没有给这些匠人,
过多的馈赠,
也许他只是为某一个大家族工作,
而在工作完成之后,那些赞美感叹之词,
最后也只有房子的主人听过。
看着这些纹样中点滴的细节,
我想,打动我们的,
不单是那些繁复的美丽,
还有凝聚其间的匠心,
以及那些漫长岁月里的静默
劳作与等待。